隔天一早,水心就让山姥切带着她,两人独自出发。
山姥切弄不懂为什么水心不让大家知道,也不凑满一队伍的刀才出发,这实在太危险了。
水心理所当然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但她还是在对方疑惑并且带有不贊同的眼神当中拉着他找到了本丸大家长三日月说了声,意料之中地没有被询问也没有被反对,三日月直接就点头说他会告知大家,于是两人就这么成功出发。
虽然不是很认同水心的作法,但山姥切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水心启动机器,一阵光芒之后转换了时代。
水心只觉得眼前一晃,再睁眼时景色已经截然不同。
她深呼吸了口气,拿出昨天纪录短刀们报告的纸张看着。"看起来我们得找一阵子啊。"
"也只能找了。"山姥切说着,就拉着水心一跃上树。
水心缓了缓自己差点没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飞去的心脏,才朝着树下望去。
接着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山姥切。"我近视。"
"……没关係。"山姥切抿嘴,"让我负责看吧。"
"那我要做什么?"
"保护自己的安全。"山姥切笃定。
水心看了看环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我觉得我用不着保护自己也已经有人保护了。"
"嗯,这是当然。"山姥切面不改色,一脸理所当然。"保护主是我的职责。"
"……所以我要做什么?"水心再次回到那个问题。
"……"
空气突然寂静。
水心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那张自己几乎要背下来的纸张,自然地转移话题。"鹤丸看起来没什么理智啊。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怎么去跟他交谈?"
"先发制人。"山姥切直接回答。
水心摇摇头,"不行。你忘了那七个审神者的下场了?"
他们可都是先发制人,想直接把人扛回来的,然而最终不但没能成功,还折损了一干成员。
山姥切恍然大悟,"所以妳才没让其他人跟上?"
"当然。"水心叹了口气。"我很担心我顾不上六个人,要叫他们别轻举妄动很容易,但如果我弄不好,让鹤丸以为我们要攻击他,那就完了。"
水心的想法很简单,六个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却难以顾及全面。
毕竟对于鹤丸的评价,那些审神者一致的说词总合起来就是一句话——超出常规太刀。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硬拚,更何况已经有了先例,所以她最终决定只让山姥切跟着自己出来,起码她失败时山姥切还只要抓着她逃跑就行。
明白了水心打算的山姥切不知道该佩服她的深思熟虑未雨绸缪,还是该对于她的想法感到无言。
水心打了个呵欠,豪不客气地直接顺势靠在山姥切身上闭起眼睛。"等有什么动静了再叫我吧。昨天晚上光想着炖狐狸吃,睡不好。"
山姥切僵硬着身子,张开的口在看到水心眼底下两道浅浅的黑眼圈时,便怎么也说不出"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该死的话来。
最终他只能艰难地吐出三个字。"……知道了。"